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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,莫言還沒有諾貝爾文學獎。
那年,鞏俐二十二歲,張藝謀三十七歲。
那年,西安電影制片廠的剪輯室里,吱…吱…吱吱吱…剪輯機隨著手動搖柄淺吟輕唱。哼…哼…哼哼哼…趙季平不甘寂寞的跟著剪輯機一起哼唱,靈光乍現(xiàn)之時,譜出火遍大江南北的《酒神曲》。
那年,柏林上空的一聲霹靂,撕破了西方人對中國電影所持的蔑視與迷幻。《紅高粱》為中國電影奪得了第一個世界冠軍級大獎——柏林國際電影節(jié)的金熊獎??梢哉f,它是中國電影的高峰,是中國藝術史上的高峰。
三十年過去了,西安電影制片廠風雨兼程走過一個甲子,培養(yǎng)了一批又一批執(zhí)著追夢的電影人,延續(xù)著一代又一代西影人的夢想。
三十年過去了,“好酒,好酒”的絕唱依然縈繞耳畔。黃沙漫天中,十八里坡上,如火似血的紅高粱、紅蓋頭、紅轎子、紅鞋子、紅窗花、紅高粱酒、紅爐火…以及黃土地盡處的紅太陽,見證著不滅的經典。
“當初拍紅高粱的時候,大家在半夜都爭得臉紅脖子粗的,如今都30年過去了,老哥哥、老姐姐、孩子們,我真的想你們了。”《紅高粱》美術楊鋼老師憶起當年,依然是深情滿滿。
那是一個簡單純粹的時代。
沒有任何功利的想法,沒有所謂的炒作,選演員就是選長得像的人物。
“我奶奶”這個角色很關鍵,《紅高粱》劇組找了好幾個人選,史可也是候選人。
當年的鞏俐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女學生,在中戲表演系讀二年級,當時也正在中戲導演系讀書的李彤向《紅高粱》劇組副導演楊鳳良推薦了鞏俐。
面談不到十分鐘,鞏俐身上那一種與生俱來的獨特味道引起了楊鳳良的關注。
分別給鞏俐和史可造型后,發(fā)現(xiàn)感覺不太一樣,后來又拍了她們兩段小品,最終還是認為鞏俐更合適。
選擇姜文也是如此,那時他已經演過謝晉導演的《芙蓉鎮(zhèn)》了,可以算是很有經驗的演員,導演組知道他演過,有意不去看《芙蓉鎮(zhèn)》,如果看過他演的秦書田,或許就不會選他演《紅高粱》中的“我爺爺”。
“想法極其簡單,想怎么干就怎么干,沒有顧忌,干凈得一塌糊涂”,楊鳳良在一次采訪中講道。
那是一段激動人心的歲月。
1988年,張藝謀到柏林參賽,同去柏林的還有黃健中導演和他的片子《一個生者對死者的訪問》,他們都是第一次出國。結果那年十一個評委全數(shù)把票投給了《紅高粱》,轟動柏林,讓世界看到了以前從沒有看到過的中國電影。
《紅高粱》在柏林電影節(jié)獲大獎,是中國電影的第一次。得知消息后,張藝謀激動得一夜沒睡,他說感覺就像是整個中國都在揚眉吐氣地往起站!
影片公映后,產生了空前的影響力,在當時一張電影票價幾毛錢的情況下,票價被炒到5-10元。
片中濃烈的色彩,鮮明的電影語言驚艷了無數(shù)觀眾。這部電影的問世,標志著第五代導演真正走到時代的聚光燈下。
除了張藝謀,該片男主角姜文、女主角鞏俐、攝影師顧長衛(wèi)、編劇莫言等都堪稱黃金一代的中國電影人。
它是承載著陜西夢的西影。
沿著大雁塔北廣場往東,那條路的名字就是西影路,西安電影制片廠在西安的位置已不是簡單的一個片廠,而是用路的形式,融入進了西安的生活,成了西安人民磨不滅的記憶。
60年歲月,無數(shù)位導演、演員在西影路508號留下了最真摯的情感和最美好的回憶。
60年歲月,被打上“西影出品”烙印的《人生》《老井》《紅高粱》《天地英雄》《大話西游》等一系列蜚聲中外的優(yōu)秀影片,代表著一個時代的電影高峰,抒寫著中國電影的西部風尚。
60年歲月,有歡歌,有探索,亦有風雨與起落。最高峰的時候在各類國際電影節(jié)拿獎拿到手軟,最糟糕的時候到了拍一部戲賠一部戲的地步,甚至一度靠賣廠牌度日。
回顧過往,西影人將植入新時代下的改革睿智,以電影產業(yè)夢想締造西影新輝煌。
近年來,西影以電影創(chuàng)作生產為核心,持續(xù)深化體制機制改革,構建起了良好的電影創(chuàng)作生產體系和電影產業(yè)生態(tài)圈,正在向“百億電影集團、百年電影企業(yè)”的目標不斷邁進。
隨著絲路電影節(jié)的加持,相信未來西影還會有很多的故事,講給我們聽。